初次见面
一
一
飘离镇与往常一样迎来了早晨的太阳，一阵悠扬的钟声过后，镇上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动。
被称为哈拂.沐的男人承担这个敲钟的任务己经近十年了，他从一个青年变得接近中年，同时成为了镇子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。
他是这镇子上的一名牧师，为小孩受洗到在葬礼上发表致词，从主持周日弥撒到祝福结婚的新人，以及在早上敲响晨钟都是他职责的一部分。
此时他正在焦躁地踱步，等待着一个人的苏醒。
……
她再次醒来了，手撑着床立起上身，身上盖的被子自然滑落下去，反射着光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倾倒在床上。
这是什么？她用手捧起自己的头发，有些发懵。
她记得自己没有那么长的头发的，也并不是像这样柔顺的如同丝绸一般。
她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，想起来了自已身上发生的事。
我被噎死了。她想道。
……为什么是噎死？她接着想道。
“我说，你听得见我说话的声音吗？”这句话刺进她的耳中。
“……，……我，我听见了。”她看向哈拂，笨拙的回道。
看来视觉和听觉没有问题，哈拂心想“能坐起来吗？”他接着说。
她于是试着调整身体，推开被子。把两只脚放到床边垂下。
嗯，神经和肌肉也能正常活动。哈拂心想。
“很好，那么，你有没有觉得饿了？”他接着问道。
她点头表示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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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物放到了她眼前的小桌上，虽然算不上丰盛，但卖相尚可。白瓷盘上是两个已经被浇上酱油的单面煎荷包蛋，一块撒了糖霜的小麦面包。装着食物的盘子边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。
哈拂摆上一副刀叉“作为早餐应该还可以吧。”
她咽了咽口水，顺应着自己的欲望开始进食。
吃着这份早餐的同时，她观察起哈拂来，这实在是相当自然的举动，她在这样完全陌生的地方受到一个陌生人善意的帮助，内心自然会在意起那个人来。
哈拂身材高大，穿着一身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神父的衣服，面庞柔和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。
脖子上戴着一副十字项链，似乎是纯银制的，作工很精巧。
她心里对哈拂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后，发觉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“嗯…谢谢你，早餐很好吃。”她把食物消灭干净，放下刀叉后说。
“我叫赵远柏。”她发觉自已的声音像是一名女性。
“我是哈拂.沐，叫我哈拂就好了。”哈拂说“赵远柏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无国人，你是无国人吗？”
“什么？无国是什么？”赵远柏迷惑不解“我是中国人。”
中国？东亚的某个小国家吗？哈拂心想。“嘛，赵远柏女士，你还记得自己之前已经死了吗？”
“我死了一次？，……”
她的确死了一次，确确实实地死了，但死去的并不是这个她。
“被淹死的，想来很痛苦。”哈拂说。
不对，自己并不是那样死去的……，她脑袋转不过来。
“可，可我是被噎死的呀！”她说了出来。
“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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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后
“我明白了，完全明白了。”哈拂说“你并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，对吧？”他语气并不坚定。
“你原本是个男性，18岁左右，在吃饭的时候被噎死了，我想我没理解错吧？”
“对！”赵远柏表示肯定。
……
“哦，你知道自己变成女的了吗？”哈拂说完尴尬的笑了笑。
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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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以后，当她面对故事的循环时，会回想起那个早上他和她的初次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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